沈敬月只騎過一次馬,那是他四歲,高皇帝還在世時,把他放到馬上,他小小的手捏著馬韁,不知所措。
如今,他全靠平日看別人騎馬的樣子,學著跨上馬匹。
還是一匹發狂的馬匹。
他用力勒住韁繩,好幾次,差點被馬匹甩飛,可衣袍翻飛之間,他纖長的眼睫都沾染些微冰霜,眼瞳冷靜且認真。
他要回去,他必須回去。
在馬車上等了那麼久,終於等到的機會,他不能就這麼離開。
終於片刻後,他身下的馬被他制服,按著他的意願,往皇宮的方向跑。
冷風撲簌簌吹僵他的臉頰和雙手,如刀割,一下又一下,可他秋水雙目中,卻一絲絲地洩出狂意。
暢快!
他不想再被人操縱,什麼狗屁江山,又有什麼意思?
他私心裡,感到厭惡。
厭惡所有,包括對他“好”的,像春風那樣想靠“溫柔親暱”來感化他,像王公公那樣想靠“君臣之義”來說動他的……
習慣?不可能的,那只是他被束手束腳的時候,不得已的說辭。
這些東西,他都要撇到身後。
此生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他正是不明白,所以才要去追尋。
沈敬月不太認得城門到宮門的距離,但皇宮龐大,遠遠就能見到廡頂。
只要朝著那個方向跑,就是了。
一人一馬,於快雪中,逆風而上,路過黑漆漆的樹林,驚動麻雀撲稜著翅膀,飛向遠處。
……
心腹帶沈敬月逃去南門,胡人不是從南門攻進來的,而是西門。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退出閱讀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Edge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mobvista.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