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細看,處處都是嘴唇。
管道里生長出冶豔的紅唇。霓虹燈牌上是誇張的唇印。天空中高懸的一輪彎月,是喘息的唇。
好……怪的畫。
滿是壓抑的慾望,和駭人的幻想。
黎羚感覺更暈了,傷口鼓脹而疼痛,彷彿從新生的血肉里長出一顆心臟。
而在片場的另一邊、空無一人的工作間裡,金靜堯正在審視著方才拍攝的素材。
非常輕的鋼琴聲裡,一個沙啞的女聲在唱著you‘d better run run,run run to me
你應該奔向我/奔向我/奔向我
他看到阿玲向周竟傾身的那個瞬間。光線從地板的縫隙裡滲入一角,一寸寸地照亮她面板上滑落的汗,彷彿最甘美的蜜。
從導演的標準來看,這是一組非常失敗的鏡頭。黎羚身處的位置完全偏離了機位,導致構圖失衡。他自己的表演也很拙劣,一半時間在走神,完全沒有接住對方的戲。
理智告訴自己,他應當立刻將這個鏡頭剪掉。
但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像是強迫症發作,一遍遍地重複觀看。好像每多看一遍,這個鏡頭就會變得完美一分,
一個奇怪而危險的想法,突然攫住他的心臟。
如果這不是阿玲在吻周竟,而是黎羚。
如果這不是一部電影。
他知道自己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
他應當是電影的狂熱信徒,作品高於一切,甚至於他的人生。他選擇黎羚也並無私心,一切的嘗試,都是為了創作,為了更圓熟的鏡頭、更完美的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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