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稍微碰了碰傷處,疼痛像夏天的蟬一樣生死纏綿地拉扯叫囂,他仰起頭長嘆了一口氣。
洗了拖把處理完宋涸臥室裡那幾滴血,沈洲坐在客廳沙發上發呆,呼嚕過來蹭他的腳,見他沒反應,又跳上來在他大腿上翻肚皮。
沈洲一邊伸出手去揉呼嚕肚皮上柔軟的毛,一邊掏出手機給宋涸打電話。
嘟嘟……通了,被結束通話了。
一連幾通都是這樣。
沈洲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撥通了宋涸奶奶的電話。
確認宋涸人在醫院,沈洲鬆了口氣。
他渾身脫力蜷縮在沙發上,把呼嚕摟進懷裡。
小貓不會問你那麼多為什麼,它只知道你不高興了要伸出舌頭舔舔你的臉。
客廳昏暗一片,電視機開關處亮著幽幽的藍光。
腦袋和臉頰疼得無法思考,發呆是睡不著時常乾的事。
他回想剛剛發生的事,想起那個沒得逞的吻,其實並非因頭疼而中斷,是因為他自己也知道,不可以。
他現在還搞不清楚自己對宋祁的感情,反正也不需要去搞清楚。他的人生本來也是得過且過,什麼事情都可以囫圇,愛可以不是愛,情可以不是情,許多東西一團亂麻地擺在那裡,沈洲允許它們就那樣擺在那裡,不需要清晰有條理,只要存在就可以。
沈洲唯一在乎的是寫作,因為需要靠它吃飯,保證自己不被餓死。
他對親密關係一知半解,覺得接納讀者的建議也不錯。因為對陪伴的感知最早源自宋祁,沈洲下意識要在作品中代入,但他分得清現實和虛擬。當初回到海汀縣並沒有計劃插手宋祁太多事,從班群裡得知徐一玲患癌後覺得不放心,也只是想盡點力幫忙而已。如果不是宋涸在街上吼那一嗓子,也許他偷偷跟著回家把錢送到門口就足夠,從始至終都不用過多露面,也就不會有之後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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