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茂看見孔豐江的一瞬間有點發抖，握緊拖把往後退了兩步。

“有事直接說，你別過來！”

“你是不是傻啊？”孔豐江不耐煩道：“你不會以為我真的想上你？說起來我都覺得噁心。”

“那你還扒我的褲子？”金明茂罵出一長串的髒話：“現在倒是裝無辜了，真有你的！”

“我對你實際做過什麼嗎？”孔豐江煩躁道：“我本來以為還能把你當隊友，現在看清楚了，你就是一個咋咋呼呼的傻子，算了，不聊了，我走。”

孔豐江轉身真的走了，金明茂愣了好幾秒，還是追了上去。

“你想到什麼了？你直接說。”

孔豐江看了一眼附近，心道現在是凌晨三點，有耳目也該睡了，壓低聲音對金明茂道：“之前我們被那個瘋子玩弄在股掌之中，說到底是自己不會防著一手。”

“說要睡覺就矇頭大睡，晚上連個守夜輪值都沒有。”

“而且明明都已經有許可權排程了，為什麼還要什麼事都親力親為？難道就不能把姓賀的關起來，讓他有吃有喝不死就行？精神病院怎麼收容病人，咱兩又不是不知道？”

“說到底，老天爺給足咱兩機會了，是我們兩腦子不夠，手腕不夠，還被一個瘋子捉弄成這樣！”

金明茂本來沒想這麼多，現在像是被當頭棒喝，覺得孔豐江說得實在有道理。

“但是……咱們現在都跑了，想回去估計也沒那麼簡單吧。”

“怎麼就不簡單了？”孔豐江反問：“你的許可權取消了嗎？你明明是工傷，可以合理要求賠償，你為什麼就這麼窩囊的一個人過來掃豬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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