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引只覺耳朵裡同時有許多蜜蜂開會，給他這一聲吼震得嗡嗡的。

眼前的好師兄們也不再關照他，自動讓出一條路，從他腳前筆直地通往演武臺。

沒辦法，林清引只好硬著頭皮上去。

這還是第一次，他站在演武臺上，劍宗弟子都站在臺下，一雙雙好奇的目光在他身上轉來轉去。

當然，他沒指望自己能教給他們點什麼，只要全須全尾地下去就行了，作為教學道具，作為沙包，他的目標是——笑著活下去。

“還有人要上來嗎？還有人要上來挑戰林清引嗎？”牯青虎似乎覺得光他一個打林清引不過癮，他還要召集十個。

林清引小心翼翼地站在距離牯青虎最遠的角落裡，提問：“牯師兄，今天我們大家是來聽你講經驗的，不是來看師弟獻醜的，我覺得這個環節就不必了吧，牯師兄直接開始講不好麼？”

“你覺得、你覺得，”牯青虎臉色一沉，壓不住的火氣往上躥，就在林清引擔心他說出“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的時候，牯青虎看向臺下伸著脖子躍躍欲試的紫函，“那個初級弟子，你也是初級弟子吧？你叫什麼名字？上來！”

紫函連忙點頭，從身後的狗腿手中接過一把看起來很高階的銀劍，三步並作兩步上了演武臺，直衝著牯青虎而去，路過林清引的時候，還故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林清引詫異後退，攤手，表示自己很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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