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雕。”
隋辛馳摘了手套,揉著脖頸走到童米蘭身邊來,體內骨頭髮出零件摩擦般的響動,清脆沉重的勞累之聲。
“它沒有腳,所以只能一直飛下去,不能落在岸上。”
他站在了晏山的斜後方,視線要穿透晏山的左耳才能看到那頭蠱雕,《山海經》裡似鳥非鳥的獸,兩角錯位地長在了晏山的頭頂。他看蠱雕,餘光裡有一片暗沉沉的灰黑,分不清哪一邊才是心裡的視線。
他們一般高,晏山從前方的鏡子裡看到他們一前一後站著。隋辛馳的肩把普通黑色短袖撐得很寬,兩邊鎖骨連線耳後都有刺青,像斷裂彎折的樹枝,他是自然裡野生的植被,沒有修飾地蠻橫地生長。
隋辛馳點了煙,氣味先於白煙觸控晏山。他們的視線在鏡中對上,極輕極快的一下,水滴撞入湖面的光明,只是融進去就那麼不磊落,隋辛馳只來得及看到晏山水墨似的眉眼,洇成好濃的一片,一切都是霧濛濛又迅速的。
隋辛馳悵然地吸菸,很是放空,感受精力回籠。晏山轉身面對他,所有的凝視都變為正當,隋辛馳自然地散煙,食指碰到晏山的指,有一層薄薄的繭。他慢條斯理地收煙盒,手放進褲袋裡,食指不知為何微微地抽動了一下,像一種遲來的餘韻,那小而敞亮的紅很快地靠近晏山,猛地一縮。
童米蘭說:“老野說這幅畫是我們鎮店之作。”
晏山說:“老野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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