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裡,葉暇的話好像變得更多了,絮絮叨叨地,像是要把小時候的事都講給李寒嶠聽。
“我小時候也不好搞呢。”葉暇說,“其實很多事情都是顧姨後來跟我說的,我都不太記得了……顧姨說院長阿姨告訴她,我剛到的時候可能是嚇著了,都完全不說話的。”
“是院長阿姨每天陪著我,白天晚上都陪著。孤兒院的床小,她晚上就搬著凳子坐在我床邊,這樣我驚醒的時候,她就能立馬抱到我哄……”
葉暇笑了笑:“我總說,要是沒有院長阿姨,我可能後半輩子都真的當啞巴了。”
而每次聽見他這麼說,院長阿姨都會溫柔笑著,眼尾都笑出皺紋來,然後摸摸他的頭,說怎麼會,我們小葉子嘴這麼甜。
還說,他剛來的時候只有那麼小小的一點,不說話,眼睛一直紅紅的,像個小兔子一樣……
每年,院長阿姨總會反覆說著這些,被揭短的葉暇雖然耳朵發燙,也從不打斷。
葉暇知道,這也是她唯一能說的東西了。
院長阿姨總有種拘束感,彷彿這些從孤兒院走出去的孩子是展翅的鳥,翱翔過別的山峰之後再回到這裡,她不知道能跟孩子們說什麼,她沒到過外面的峽谷、沒見過波濤洶湧的海,她只記得這些小鳥嗷嗷待哺的樣子,還有很久很久以前那個滿是補丁的窩。
孤兒院不是沒有比葉暇更出息的孩子,不止一個人說過要接院長阿姨到城裡養老,但她都拒絕了,回憶是根無形的繩,牽著葉暇他們年年回來,也牽著院長阿姨不捨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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