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秒過後，葉無親無聲抬腳上床，接著來到他同一邊裡側，鑽進被窩，而後小聲道：“以後不亂說話了，那…可以睡一邊嗎？”

儲緒臉色一頓，垂眸去看，發現葉無親的眼眶真溼潤了。

被發現後，還趕緊鑽進了被窩。

儲緒見狀也趕緊進了被窩，用力掰過背對著他的纖瘦身影，隨後伸手撫摸上浸滿惶惑的臉頰，聲音很急：“抱歉抱歉，我剛剛的話有些嚴肅了。”

葉無親忙搖搖頭，聲音低低的，透著不確定，“我只是難過自己不太會說話。”

“哥哥……你會討厭這樣的我嗎？”

最後一句話，聲音已經小如蚊子，想要確定又害怕確定的樣子。

輕撫著臉頰的手僵住，彷彿一種大錯在指尖湧現，他突然意識到小朋友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擔憂和小心翼翼，怕是他親生父母兄弟，還有養父母給他的傷害，在心裡留下了一定的創傷。

以及心理陰影。

他可以依靠的人，似乎只有他了。

心因為心疼裂開一條口子，彷彿當務之急般靠近，吻上葉無親溼潤的眼睛，他的額頭，語之慼慼，“永遠永遠都不會討厭你。我也不會和別人結婚。如果願意，你可以一直和我在一起，不用和任何人擠，放心好嗎？”

指尖的淚水似乎多了，但葉無親睜開了眸子，腦袋略略上移，也輕輕吻在了儲緒地唇角。

話不可以亂說，但親吻是先前確定可以做的。

這個吻比之前多了幾分感激，感激命運，感激當下，這是儲緒感受到的，他隨即把人攬進懷裡，輕拍著薄薄的背，閉目斂去痛惜，“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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