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剛過，秦雨露忽然醒了，床上只剩她一人，她訝然起床，居然發現他坐在客廳看書。

他抬頭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眼手錶，“怎麼這麼早就醒了？”

秦雨露低聲道：“我做夢，正好醒了。”

睡到後來她習慣性地朝他身旁依偎，卻撲了個空，心裡一陣低落，趕緊起身出來找他，好確定昨晚在房間裡看到他不是幻覺。

“我買了早飯，醒了就來吃吧。”

秦雨露在茶几旁坐下，問他：“你是不是很早就起了？”

他那側的床已經沒有溫度了。

顏明路笑了笑，“我從昨天下午就開始睡，睡不著就起來了。”

他把早餐拿出來擺到她面前，秦雨露順著他遞過來的順序開始吃東西。

窗外天空泛起魚肚白，窗內一室安靜，他忽然出聲說：“很久沒見你，想你了。”

秦雨露心底甜蜜緩緩流淌，臉上熱熱的，又聽他有些彆扭道：“可惜睡太沉了，沒聽到你回來。”

她不禁笑出聲，掃了眼他身側的程式設計工具書，問他：“最近很忙嗎？”

顏明路遲疑了下，“有點。”

秦雨露緩緩點了點頭，上次春遊他沒能來，打電話來解釋道歉時，電話那頭是嘈雜人聲，似乎是他的同事在催促他上班，還有一次，她下班後接到他的電話，本來是邊吃晚飯邊和他講話，結果她飯還沒吃幾口他已經睡著了。

她試探問：“你打算……換工作嗎？”

顏明路一瞬錯愕，低頭看了眼沙發上倒扣的書，頓了兩秒才說：“還不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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