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是一道懶洋洋的女聲——
“誰跟她是朋友。”
細響間隙裡,這句話從她們頭頂飄落過來,幾個字講得慢,卻又輕巧,不顯得溫吞,而是有種獨特潤感。
緊接著,酒館內短暫靜默結束,兩人同時扭過頭去看——
九零年代的抒情粵語歌唱到第一句,來人恰好落座,裹一件深色大棉襖,整個人卻還顯出一種莫名的薄和白。
酒館內擁擠滿當,朦朧無序。臺上駐唱歌手留著鮮豔的紅色長髮,出席聚會的每一個人都已然褪去高中時的青澀,每一張年輕臉龐都熱火朝天,洇著精釀啤酒的微醺感。
只有這人慢騰騰地在牆角落座,膚色白得有種透明。像是抿一點口紅,很隨意地用鯊魚夾抓起頭髮,戴遮住大半張臉的黑框眼鏡,縮在大棉襖裡下樓散著步就來了。
尤其隨性。
還拿著蟹老闆面具的班長話聊到一半,瞠目結舌——難不成時間真是一顆神奇膠囊,膠囊裹著八年時間滾滾而來。
連她以為會終身都致力於追求有條不紊、甚至吃飯都嚴格按照順序細嚼慢嚥的崔棲燼都能變得那麼鬆弛了?
但顯然不是。
因為這人在接完話的下一秒,就掏出消毒溼巾,那截瘦白手腕從棉襖袖口探出,悠悠哉哉地開始擦桌子。
輕著聲音,把剛剛的話重複一遍,
“我們可不是朋友。”
不知道到底是說給誰聽。
卻又像是故障修復之後的強調,以及再次檢驗查正之後,才甘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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