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江老太太的話，江雪寧一驚，“他出家了？”

江老太太點了點頭，嘆道，“誰也想不到會這樣。”

“寧兒……”江老太太又一次喚起了孫女。

“祖母，寧兒在這兒。”江雪寧握住了老人的手。

“祖母到了如今這個歲數，早已將一切都看淡了，眼下還能見著你，祖母知足了。”

“你爹他……他雖是我的親子，我不想說他的不是，但他所犯下的那些事，樁樁件件，沒有一件冤枉了他，如今的下場，是他自己的惡果。”

“我沒法子阻止，你也沒法子，你還年輕，往後你只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夠了，知道嗎？”江老太太殷殷叮囑。

“嗯，”江雪寧眼眶溫熱，與祖母承諾著，“孫女知道，不管到什麼時候，孫女都會過好自己的日子。”

晚間。

待蕭雲馳回來時，江雪寧提起裙角，撲進了他的懷裡。

蕭雲馳自是張開胳膊抱住了她。

“大哥，你去見了祖母嗎？”江雪寧小聲問。

“是，我去的時候老人家已經睡著了，等明早咱們再去請安。”蕭雲馳溫聲開口。

“嗯，”江雪寧抬眸看著他，“大哥，祖母說，裴玄錚出家了。”

“我知道，”蕭雲馳摩挲著她的面頰，聲音中也有兩分感慨，“我沒想到他會這樣選擇。”

江雪寧覺得，蕭雲馳也許沒想到，她卻是明白的，也許，這便是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無論如何開始，她和裴玄錚終究是沒有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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