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裡不由地想起了謝蘭亭說過的話——
“你是生來就不愁吃喝的,可這上京多的是苦命人,就說我要贖的那個花魁,她家裡有醉酒的爹、癱瘓的娘、還有賭棍的弟弟逼得她不得不入這行。”
“人間多的是不得已,不是誰都跟你一樣好命。”
當時聽來還在嘲笑謝蘭亭,可現在知道了陳寶香的過往,張知序突然覺得可笑的也許是他自己。
“你原來是因為活得太苦了,才總想著嫁個富貴人家。”他內疚地道。
看不起她的他,不就是在質問待宰的羔羊為什麼不自由奔跑,笑話瀕臨餓死的人為什麼不多多吃肉?
他真是白讀那麼多書,竟跟著以貌取人誤會了陳寶香——
“哦那倒不是。”
陳寶香坦蕩地擺手,“我想嫁高門是因為我喜歡,高門錢多有面兒有人伺候,這樣的日子誰不想過,跟我原來如何沒什麼關係。”
張知序:“……”
剛生出來的憐憫泡泡啵地碎了個乾淨,濺起的水漬撲了他滿臉。
他沉默好一會兒,才無奈地扶額:“真是不能高看了你。”
“弄好了吧?”陳寶香動了動右肩,臉上也恢復了笑容。
張知序跟著抬了抬嘴角:“好了,但外頭還亂著,你也別出去了,歇著吧。”
程槐立還未醒轉,院子裡卻有很多人進出,有些是送藥診治的,還有一些披著斗篷,看不清相貌,身形卻十分有氣勢。
陳寶香看了一會兒,不感興趣地打了個哈欠,倒頭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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