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連岑懸月那樣的出身和能力都不能得到她該得的東西,他又怎麼能說如今的大盛男女並無分別。
不親身感受這些的人是無法做到公正的,他是,朝堂上制定新律的諸君亦如是。
張知序突然覺得無比的羞愧,這羞愧遠比先前陳寶香叫賣肉羹時要濃厚得多。
高高在上地說要“察民之憂”,他做的不過是在師父的別苑裡住了一個月,有吃有喝有人伺候,不用上工不用為生計發愁,那做派豈止是可笑,簡直是噁心。
居然還引以為傲,因此覺得自己比別的貴家子高上兩分。
喉嚨裡不受控制地乾嘔了一下。
陳寶香以為是前頭太臭,撫了撫自己的心口不再往前,選了一處洞口便爬了上去。
外頭還是繁華的大盛,街上已經有早春花的香氣。
可張知序還是有些呼吸不上來,連帶著覺得小腹也隱隱作痛。
“怪我,不該帶你來看這些。”她一邊走一邊用手扇風,“你的法力太小,連銀子都變不出來,又怎麼能救得了這些人。”
法力當然救不了這些人,但他如果能回去,那還真的可以。
張知序想起自己就任的衙門,造業司。
先前一直嫌棄它是給皇室打雜的,可現在再想,這下頭的製造、織造、釀造、建造,哪樣不是跟百姓息息相關,只要能做好,如何就不能造福一方百姓?
未必就非得入三省才是做官。
遠在張家大宅裡躺著的身體突然動了動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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