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腳步臨近書房門口, 房門被?敲響了。司瑜抬眼看過去, 盯了好一會兒, 彷彿視線能?穿過那道實心的門看到門外人的表情。

“進。”

門外的人應聲而入。

“司先生，我回來了。”

戚聞今天出門前穿得是很正式的。眼下，西裝套脫下搭在?小臂上，領帶鬆鬆垮垮地掛在?脖子上，襯衫上頭幾顆釦子解開?了。

司瑜吸了吸鼻子, 直視他，神色平靜道：“你?喝酒了。”

“一點點。”戚聞自知理虧, 有討饒的意思，主動解釋說，“珏靈的專案進展得很順利，被?喬和kevin拉著喝了點慶功酒，大家興致很好，我不?好掃興，就喝了一口，司先生別生氣。”

和他們即將討論的事情比起來，這件事實在?算不?上什?麼大事。司瑜沒說什?麼，只是朝他招手示意他到身邊來。

“給你?看個?東西，看的時候不?準出聲，看完回答我的問題。”

戚聞微醺的眼睛裡出現了點疑惑，不?過還?是順從地走到了電腦前。

司瑜按下播放鍵。

影片一開?播，戚聞的瞳孔便?猛地縮了一下，那點微薄的醉意散得一乾二淨。

記憶瞬間被?拉回到那個?昏暗的夜晚。

“司——”

“噓。”司瑜打斷他說，“看完。”

戚聞艱難地把視線重新移回了電腦螢幕，直至影片播放結束。

這半個?小時比過往任何時候都要?漫長，不?能?出聲的每一秒都是煎熬。他無法申辯，彷彿被?一隻無形的黑手捂住了嘴，等待司瑜用?異樣的目光審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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