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茉莉醒來後，覺得這天清晨比任何清晨都更鮮活：因為睜眼見到的第一束光，落在恩瑟的眉心也落進了她心裡。

恩瑟手肘陷進枕褥，側撐著腦袋在看她深情又專注。晨光撕碎的柔薄金邊，勾出銀色髮梢下俊美的眉眼。

薄睡衣鬆鬆垂著，十七、八歲少年的骨線顯得格外漂亮。

美少年，這個詞具象化了。

他怎、怎麼這麼好看……

茉莉盯著看幾秒後，臉頰瞬間炸成粉雲。

“你、你看我幹嘛……”

“確認你還在。”

她坐起來，發現昨晚纏著他睡得很熟，早上起來連腿都掛在他身上。

“我是不是太黏你了？”

恩瑟已經很多年，沒有發自內心笑過了，眼神比晨光還柔：

“我喜歡你粘我。”

茉莉嘟囔：“那你不準後悔，不準突然逃避我，不準再一個人扛事。”

恩瑟替她把滑落的鬢髮撥到耳後，動作是說不盡的溫柔認真地說：

“是你不許反悔，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們要永遠在一起的。”

茉莉剛張口想說話，話音就被恩瑟覆住。他的手臂收緊把她整個圈進懷裡，唇瓣相觸的瞬間茉莉只來得及發出聲輕喘。

恩瑟的吻，不再像第一次般只是試探，而是毫無保留的宣誓：深情的溼吻勾纏著軟舌用力吮吸，吸得她舌尖發麻，然後在她的嘴裡四處遊蕩，攻城掠地吻的激烈而深入。

茉莉耳尖燒得更厲害，深吻完後立刻縮排被子裡，只露出一雙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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