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她用毛巾從他的脖子、手臂擦到腿，直到她下意識地低頭，才發現……恩瑟右腿的膝蓋以下那段銀色的機械義肢，光滑的金屬在浴室燈光下反出冷意。

她在新聞照片裡看到過照片，十二區廢棄物處理站爆炸，唯一的倖存者，五歲的小男孩右腿血肉模糊。

報道冰冷而簡短，人命濃縮著幾個數字，在敘述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意外，更沒有人會在意一個無名小孩的傷亡。

但卻徹底改變這孩子一生。

“茉莉姐姐怎麼了？”

小恩瑟歪著頭看她，似乎察覺到她的停頓。

茉莉回過神強撐著笑了笑：“沒什麼只是覺得，小恩你很勇敢。”

恩瑟眨了眨眼，似懂非懂地笑了，笑容單純得叫人心酸。

霧氣瀰漫在整間浴室，他俊美的容顏有些看不清，可那雙清澈的異瞳，卻透過白霧一眨也不眨看著茉莉。

聲音軟軟的，帶著點哭腔：“好難受……”

茉莉根本沒往那裡看過。

“哪裡不舒服？”

他沒有立刻沒回答而是開始喘氣，一隻手在陰莖上擼動：

“茉莉…姐姐…這裡好脹啊…”

小恩像是下很大決心才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腕帶到自己發燙的硬物上。

茉莉頓時像觸電似地縮回。

“小恩！”

她臉一下紅透了，羞惱交加，小恩瑟耳尖泛著紅，異色的眼睛溼漉漉的，帶著委屈又不安的神情。

侷促又可憐的模樣，讓她始終狠不下心，用哄騙小孩的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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