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然深吸一口氣，在寒深注視的目光中起身，開啟提前複製在演示電腦上的ppt。

明明是很短的幾秒鐘，季然卻覺得這一幕無比漫長。周圍陷入了絕對的安靜，只剩下他點選滑鼠的咔咔聲。

哪怕他現在低著頭，季然都能感受到落在他身上的一道道目光。

好奇，懷疑，探究……

季然開啟ppt，開始了自己的講述。

雖然很緊張，壓力也很大，但季然還是強迫自己完成了任務，沒有出現忘詞、停頓以及其他差錯。

可上一個做陳述的是金石投行的唐駿，他是投行常見的那種全能型人才，社交能力就可見一斑。

他比季然要適應這種場面得多，唐駿先用一個有趣詼諧的小故事作為開頭，中間業務方面表述也很專業，結尾振奮人心，給企業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季然跟在唐駿身後，他的陳述也沒有出錯，但就是普通。

從演講人的狀態、對現場氣氛的排程、還有對自身專業的表述，都顯得非常普通。

季然下臺，會議室裡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季然看向企業方沉重的表情，心臟重重沉了下去。

完了，他搞砸了。

回程路上寒深沒有罵他，但卻讓季然更難受了。連罵都不罵，想必已經是對他失望至極。

季然屢次想張口說些什麼，卻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他沉默地回了家，又在一個小時後，在朋友圈刷到唐駿分享拿下專案的喜訊，而他這邊並未得到任何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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