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不在，整個隊裡能正兒八經進詢問室問話的人也就只有他了。他推門進去，坐在李陽面前敲了敲桌面。

“星期五下午四點半到五點之間你在哪？”

這是葉涸屍檢後判斷董麗的具體死亡時間。

時間隔得有些遠，李陽回想了一會兒，不知道緊張還是怎麼，他講話的聲音都輕微打著抖。

“我當時在學校上實驗課。”

“有人能幫你證明嗎？”

“有，那天我因為講話被老師拉起來罰站，班上的同學都能證明。”

紀流默應了聲，朝身後的玻璃看了眼，程間尋收到訊號，立馬通知人去李陽學校核實。

“你週四跟董麗打的那通電話說了什麼？”

“我跟她吵架了，原因就是我在家裡跟你說的那些，我懷疑我被綠了，我跟她求證她不告訴我。”李陽扣著手指分散注意力，“除了吵架我們什麼都沒說……我也不知道她之後去了哪裡幹了什麼，我們從那天就沒聯絡過了。”

李陽這話沒有說謊，跟他們從董麗微信裡查到的聊天記錄一樣。

程間尋的動作很快，紀流沒幾分鐘就收到他發來的ok手勢。看李陽額頭上直冒冷汗，紀流還有些事要問他，為了安撫他，聲音緩和了不少。

“李陽，董麗懷孕了你知道嗎？”

話音剛落，李陽的臉色瞬間黑了一度，過了許久才紅著眼睛，不甘心地沉沉搖頭，聲音小到幾乎聽不清：“……我不知道。”

“我跟她大三在一起的……她又漂亮又優秀，我追了半年她才肯給我一次機會，在一起後連親都不讓我親，更別說幹別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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