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啊,怎麼了?”
騎手抬手揉了一把鼻子上的汗珠,說:“他天天點外賣,這兩天突然不點了,我以為他搬走了呢。”頓了頓,又說,“你是他朋友嗎?”
我隨口說:“算是吧。”
騎手擺擺手,說:“那你要叮囑他好好吃飯啊,這年頭,逃過新冠就是福氣好的,啥子事都有過去的一天,要加油振作起來啊。”
我點點頭,目送騎手轉身走遠,用鑰匙開門走了進去。
出乎意料的,我看見沙發上多了一人一狗。
人是顧玉龍,赤著腳和上半身,只穿了一條鬆鬆垮垮的運動短褲,脖子上戴著一塊白色的玉石,形銷骨立地攤在那裡,要不是他留了長指甲的手在摸黑狗的腦袋,看到他的第一眼,我險些懷疑是不是附近學校生物實驗室裡的骨頭架子成精了會動了。
“喏,你的飯。”
很奇怪,今天的顧玉龍很不一樣,臉上的汙垢沒有了,頭髮溼漉漉的似乎剛剛才洗過。看到我也不躲不避,自顧自地走過來捧著外賣,坐下,拆開狼吞虎嚥,時不時還擤鼻涕。
我從書包裡拿出抽紙,放在他眼前。
他低著頭,吃著吃著突然哭了,握著筷子狠命地戳著餐盒裡的飯菜,使勁地往肚子裡咽,彷彿吃的不是飯,是石頭沙子一樣。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哭,也不知道怎麼才能安慰他。除了給他遞我自己的水杯讓他喝水,沒有別的辦法。
好吧,主要原因是我這人從來就沒有安慰人的習慣,尤其在我眼前痛哭流涕的是一個同齡的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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