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均調好安全帶，隨口問了一句：“要幹什麼？”

“有沒有資料線啊。”

“回去充，靠回去，把安全帶繫好。”

“哦，我就是想和阿裴報備一下。”攻玉撇撇嘴，不死心地按著電源鍵。

“不用了，等會就回去了。”裴均一面說著，一面點開車載導航。

“爸爸，我想聽歌，可不可以放歌啊。”她黏糊糊地貼過來，故意湊得特別近，胸完全貼在他的手臂上。

裴均在手機上找兒子家的地址，他瞪了眼攻玉，一不留神就把剛剛輸好的地址刪掉了。攻玉伸手點著他的螢幕問：“是不是要找回家的地址啊。”

說罷她下意識撩了一下頭髮，香水味順著撥動的氣流在封閉的車艙內瀰漫，裴均手一頓，才繼續把地址輸進去。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攻玉挑了首*NSYNC的《Gone》迴圈播放，學生時代經常聽這首，音樂對她產生的效果就像早餐的啤酒，有一種強烈的鎮靜與麻醉作用。

“爸爸，阿裴真的和你長得好像。”

臨了下車，攻玉忽然來了這麼一句，她把手撐在車窗上，以一種很認真的態度說出來。

燈光昏暗，裴均側頭看到她就以一種慵懶的姿勢側頭看得自己，他的心裡突然升起一種不可明狀的興奮，他稍微回憶了一下昨晚的銷魂，就吻上了攻玉的唇。

裴均保守剋制，他從未享受過車震的刺激，顯得有些無所適從，反而是攻玉更加遊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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