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邊坐的時間一長，似乎自己身上都被淹入了味。沈南秋皺了皺眉，腦子裡又飄出另一種關於香氣的記憶——清新的草本香和讓人安定的，夾雜著些許水果香氣的木質香。

來自那個很久沒聯絡，幾周未見的男人。

或許受酒精作用，沈南秋覺得自己的感受被放大，這一點體現在她在拿出手機看最新訊息後不自覺翻到何曄川的資訊介面，然後點進朋友圈開始翻看他的生活動態。

一點開朋友圈沈南秋當即傻了眼，螢幕上直直畫出一條線，顯示出她已經被關閉朋友圈許可權的事實。

驚訝了兩秒，沈南秋自嘲地笑了。

也對，何曄川向來愛憎分明，既然兩個人早就說開，他現在又離了職，想怎麼處置這個前炮友的聯絡方式都是正常的。

就是不知道她是被刪除還是拉黑了，沈南秋心想。

她想到之前曲思然和前任糾纏著分手時告訴她的話：點開轉賬，如果介面還有對方名字的最後一個字就說明沒被刪除。

於是她也點開加號，車內光線昏暗，手指在眼睛的指示下點到轉賬時抖了一下。

沈南秋眼看著語音電話就這樣撥通了。

愣了半秒後她迅速反應過來按下結束通話，電話能撥通說明對方沒有刪掉她，她在手忙腳亂中得出結論。

然後她又趕忙在聊天框裡敲下幾個字。

“抱歉，按錯了。”

意料之中的，沒有收到任何回覆。

沈南秋忽然感覺眼眶發脹，心臟也酸酸澀澀，像被浸泡在碳酸飲料裡，咕嘟咕嘟的泡泡是她還能保持呼吸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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