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來新舍友了，眼看時間流逝，他拿著學士帽就衝了出去。

電梯裡訊號不好，他回覆於昭的好幾條訊息都在原地打轉發不出去。

他盯著那幾個旋轉的白色小圈圈，頭頂傳來叮的一聲，電梯停靠在一層，電梯門緩緩開啟。

他捏著手機，往外走，差點正面撞上在電梯門外等著的人。

抬眸的一瞬間，他對上了一雙眼睛。

第一眼，他發現這人的兩個瞳孔不同色。

一隻是棕褐色，一隻是墨綠色。

捏在指尖的手機輕輕震動，螢幕上顯示著陌生來電。他視線掃過在單元門口停下來等待的一輛黑車。

“抱歉。”他匆匆扔下一句，側身快步走了出去。

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按著app上的車牌號指示上後座。

司機一邊撥弄手機一邊問，“手機尾號。”

“6210”

微信訊息出電梯後就正常傳送了出去。

司機確認了一遍終點後，點進了手機導航裡。

溫昱摁滅手機螢幕，側頭看向窗外。

——昏暗的單元門裡似乎站著一個人影。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錯愕地定睛望過去，卻發現是剛剛在電梯口碰到的那個人。

他沒上電梯？停在這裡看什麼？

順著他的視線，溫昱發現他的視線所及之處只有自己。

他……好像在盯著自己？

那種很像窺伺的視線，像一根根針刺進他的面板，毛骨悚然。

他皺著眉摸了摸自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的手臂。

車駛出去好遠，那種怪異的感覺都沒有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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