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汙濁的氣。
他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那是我錯了。”
“是我忘了,斬草還得除根。”
季淮山穩著嗓音,聲音低到不可聞的地步:
“現在補救,還來得及嗎?”
季庭柯還沒有來得及反應。
他眼前一花:對方曲起腿、往上抬,猛踹了自己一腳。
季庭柯吃痛,手裡的力道都跟著鬆了一瞬、季淮山藉機掙脫——
中年男人往後倒退了一步,頭也卯著勁往後仰。
季淮山戴著沉重礦工安全帽的腦袋蓄了力般衝刺、猛撞,直到狠狠懟上季庭柯的。
季庭柯一隻手,緊緊攢著礦燈帽。他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在耳鳴斥滿整個耳道之際,還有:
“咔嚓”,細微的一聲。
穩過一陣後,季庭柯看到:
季淮山頭上、那頂礦工帽上內嵌著的白熾燈泡,以及最外層脆弱的透明罩子,清晰地裂開了一條縫隙。
那條縫隙正在無聲地擴大。
逐漸分裂為兩條、三條。
再擴大到老式的白熾燈泡上。
最後,玻璃迸裂滿地,露出焦黑的細細鎢絲。
季淮山的面上,詭異地揚起近乎解脫的笑。
在這幾乎要了命的關頭,季庭柯想起幼年下井時,父親唸叨的——
地下的規矩:
倘若礦燈在井下熄滅或損壞,絕不允許在井下開啟電池盒蓋,絕不允許在井下擰開、敲打燈頭。
當年的小庭柯微微偏過腦袋:
“如果開啟,會怎麼樣呢?”
那時,仲贇甄走在前頭、他手裡捏著的鉛酸礦燈晃來晃去,露出平靜的半張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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