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哭著吵著要搬走,就已經是且惠懂事了,她還能指責女兒什麼?
有一天早晨,鍾且惠端著水杯,站在水槽前刷牙。
她閉著眼,不讓自己去看生出黴綠的水泥壁,否則又要犯惡心。
一群小女生跑到她身邊,很無禮地拉扯她的蕾絲邊睡裙,說真好看,在哪兒買的?
鍾且惠刷著牙,隨口回答:“巴黎。我爸爸帶回來的。”
她說話時沒看人,又這麼不以為然的口氣,旁邊的女孩聽了,很看不慣。
領頭的用力搡了她一下,“你拽什麼啊你!你爸爸再有錢,還不是進去了。落難的小姐,過得還不如我呢,真是的。”
鍾且惠摔倒在堅硬的地面上,蹭破了手掌,粉色陶瓷杯碎成一片片的,牙刷在離她老遠的地方橫著。
她眼裡噙了一包淚,抽抽噎噎,“你們亂說!我爸爸才沒有進去!”
董玉書聽見動靜出來,厲聲把那幫孩子嚇跑。
她扶起女兒,替且惠擦了擦眼淚,“一點小事哭什麼哭?快去換衣服。”
家裡已經倒了,今後風風雨雨的還多著呢,女兒要總是這麼個嬌柔性子,那怎麼行呢?
上學路上,鍾且惠揹著書包,眼中淚痕未乾。她抬起頭問媽媽:“爸爸還會回來嗎?”
董玉書篤定且沉著的口吻,“爸爸會回來的,你好好學習,別管這些事情。”
她彎下腰,扶著女兒的肩膀說:“你不是跟爸爸說,長大要讀牛津的嗎?想考上就專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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