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霸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僮客買賣的行情,一個健壯的成年男子,不過二十兩白銀,這還是京師周邊的價格,若是偏遠州郡,會更便宜。
僮客令剛開始推行,還未強制,若真到了強制推行的那一天,哪個鄉紳又能跟朝廷對著幹呢?
徐霸心中迅速計算著,與其到時被迫放棄這些僮客,倒不如眼下收下這數倍於市值的銀兩。
“不可,不可,怎可收取太守大人的銀兩。”
徐霸雖這樣說著,雙眼卻似粘在了銀票上,挪不開眼。他素來愛財,熱衷斂財又一毛不拔,連睡覺時都要將金銀放在懷中摩挲,卻小氣到不捨得給妻子做件新衣服,叫她每季只有兩套衣服替換著穿。
“徐兄,此番我與你買下這兩人,不是以太守的身份,而是以白身……”
嚴延之與徐霸交談時,盧筠清走到那被鞭打的少年身邊,慢慢蹲下。
與上次見面時相比,他似乎長高了不少,卻依然很瘦,兩根鎖骨清晰的支稜在脖頸兩側,左側脖頸處,露出半截鐵鏈文身,那是羽朝奴隸的標識。
他依舊穿著破爛的粗布麻衣,露出來的面板佈滿縱橫交錯的血痕,竟無一處完好。
就在此刻,鮮血依然不停從傷口滲出,浸染了破爛的衣衫。
“千里哥,他竟然拿鞭子浸鹽水抽你,嗚嗚,都怪我,嗚嗚,是我對不起你……”
叫做大俊的少年還在嚎哭不止,聽到鹽水兩個字,盧筠清心中也是一驚,眼底發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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