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片中人數很多，每個人的臉都相當小。但是林克對其中一個人的臉卻熟記於心。只是這張照片上的這個人，要比他見到的照片要更年輕一些。

他看了一陣，對章芸說：“你們家人口真不少！”

章芸說：“那個時候確實很多，不過你正如你看到的，那個時候我家是女性居多。年輕的幾位都是我的姑姑，還有抱著孩子的是我嬸嬸，那是我堂哥。我有三個姑姑，還有一個伯伯。我爸爸是他們兄弟姐妹中年紀最小的。”

林克點了點頭說：“我聽說在中國，女性出嫁後，就不算是一家人了。”

章芸笑著說：“也不是那麼說的。當然還是一家人。只不過是戶口不在一起了。中國有一句話，叫做血濃於水。血脈是分割不斷的。”她拿過相架，說。“我兩個姑姑嫁了，但是還是每年都會和我們家人團聚。”

林克似是無意問了一句：“你不是三個姑姑嗎？”

章芸猶豫了一下，覺得說給林克聽也沒什麼，說：“我三姑去了美國留學。她在美國認識了一個同樣是留學生的男人，她想嫁給那個男人。不過家裡人不同意，她和那個男人一起去了美國。後來一直沒有聯絡過。我爸爸曾經去找過，也拜託他在美國的朋友幫忙找人。但一直沒有訊息。”

她笑著說：“那也是為什麼我非要跑去美國留學後，家裡只願意給我學費的原因。他們就是想著讓我忙著打工，沒時間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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