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狀況還好嗎？」

「意外地沒什麼大問題。我想這是因為心臟不是直接被破壞，而是慢慢耗損的關係，就連能力也能使，只是有點難感應到周遭的人事物。」

「連能力也能使？」

艾德莉絲皺起眉頭，正打算問下去的同時，蘇淮辰又開口：「若溫恢復記憶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聞之，她頓時啞然，只是順著他的話繼續問：「什麼時候知道的？」

「上一次與她出門的時候。艾德莉絲，你知道降下初雪的那天，可以說一個，任誰都得原諒的謊言嗎？那一天我告訴她，我還有很多的時間可以陪她尋回記憶……雖然說出後感到愧疚，可是當想到我即將做出更過分的事情，我便不奢求她的原諒，我知道我並沒有那個資格。」

「希倫……」艾德莉絲深深吸了口氣，自己心裡也不好受，「抱歉，我選擇隱瞞你是因為我希望你能好好過日子，還有，我也害怕那會左右你的判斷。」

「你的決定是對的，我不知道在自己無法剋制憤怒的情況下，我會不會直接去殺死伯格。至少，在讀到向若溫那些記憶時，就算不好受，我還是得在她的面前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愛可能無聲無息地來，也可能會悄悄地走。於他們之上，絕不是因為不愛了才分離，而是因為太過深愛才選擇離開──有向若溫的這一年，對已經活了數百年的蘇淮辰來說，已經算是一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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