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安靜得只剩下輪胎碾過柏油路面的微弱噪音。

沉柯一言不發，只是將陳然禁錮在自己和車門之間狹小的空間裡。

那件臨時換上的黑色禮服是某個高奢品牌的經典款，線條簡潔，面料是厚重的絲絨，將陳然身上新鮮的痕跡遮掩得嚴嚴實實。

沉柯對此很不滿。

他更喜歡那件被他親手撕碎的紫色禮服。

手指撫上那片柔軟的絲絨，從陳然的肩膀，滑到了腰線。

隔著一層布料，沉柯依然能清晰地感覺到陳然身體的輪廓和溫度。

這觸感讓他稍稍平靜了一些，但心底那股被冒犯的怒火仍在燃燒。

賀明軒那張溫和而虛偽的臉，像慢鏡頭一樣在他腦海裡反覆回放。

“你喜歡他那種型別嗎？”

沉柯終於開口，聲音很輕，貼著陳然的耳朵，“溫文爾雅，會說漂亮話，懂得用最體面的方式，給你一條看似光明的退路。是不是覺得，比跟著我這個瘋子，要安穩得多？”

他的手掌停留在陳然平坦的小腹上，輕輕地按壓了一下。

那是一個充滿了暗示和警告的動作。

“我只喜歡您。”

陳然的聲音在靜謐的車廂裡響起，清晰而平穩，“只要是您給的，我都喜歡。至於別人，與我無關。”

沉柯因為她的話，發出了一聲低低的、意味不明的輕笑。

他當然不相信這些話，但他享受這種全然的、毫無保留的順從。

這讓他那顆因嫉妒而躁動不安的心，得到了一絲病態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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