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忍心在那樣一個笑裡責怪她的無情呢?沒有人會的。
鍾且惠當然是美的,但那種美麗站位太高了,太過於脫俗了,像寺廟裡平視眾生的觀音,看誰都一樣慈悲和虛空,善目微睜。
她的一切都使她看上去冷僻而高貴。
王秉文有段時間曾以為,她單單是對他一個人這樣,因為不喜歡他,所以從來也不笑,永遠只有客氣和禮貌。也是觀察了很久才知道,鍾且惠對身邊人都差不多,在大多數場合,她都是一個傾聽者的角色,很少發表意見。
她眉眼裡總是隔了一程山水,誰都跨不過去。
王秉文不信有什麼人能走到對岸。
他替她找過理由辯解,也許她小時候經歷了太多的變故,造就後天性格如此,也因此更為憐惜她,萌生出一種彌賽亞/情結,以為自己會是鍾且惠的救世主,能夠憑藉長年累月的耐心扭轉乾坤,令她變得活潑,愛笑、愛說話。
但在這個晚上,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可笑。
王秉文看清楚了,她今天穿了一條黑色束腰裙,夜色下顯得膚色尤其白。
她倒退著步子,笑著走在男人的前面,從頭到尾抱著他的手臂,像個住了很久學校,週末才被家長接回家的女學生,有說不完的話。
就在剛才,她被那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抱起來的時候,眼睛彎成亮晶晶的月牙,臉上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鮮活生動的漂亮。
他從來沒見她這麼笑過。
王秉文站在車邊,雙腿失去了知覺,半天都沒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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