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快要炸了。

然而，面對不要臉的池柚白，他忍了又忍。

“當然。”程青說，“他們不一定就把你倆聯絡到一起，畢竟你已婚，但是！你能不能！你能不能放過鹿茸？他到底怎麼得罪你的，你要這麼整他？”

池柚白的臉色微微一沉。

這事要說起來，得從六年前開始聊。

不過，他沒打算也沒工夫跟程青瞎扯淡。

他擱下一句“明天讓人跟他化妝師提個醒”後結束通話影片。

這時，屋裡傳來好聽的歌聲……

第10章 難聽

鹿茸開了嗓，但他沒發現房門沒關掩飾，歌聲從門縫裡鑽出去，落到池柚白耳朵裡。

跟上週的曲風完全不同，這首歌節奏輕快，屬於甜歌，只不過……

鹿茸情緒裡面沒有任何甜蜜，沒有任何喜悅，只是純靠著技巧跟嗓子把歌唱出來。

如果是演戲，就等同於用紮實的臺詞功底去唸劇本里的詞，但毫無演技可言。

“閉嘴，難聽死了。”

池柚白的聲音忽然從門口傳進來，鹿茸頓時止住了聲。

他握著麥，尷尬感從頭往下澆，一股熱流從腳底往大腦衝，兩股情緒撞到一起，讓他整張臉瞬間漲紅。

池柚白說他唱得難聽……

可六年前的某次校園晚會後，池柚白明明誇他“我們家鹿小茸唱得最好聽了”。

因為不愛，所以連其他的東西都變了嗎？

池柚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以為他是不服氣，沒忍住繼續嗆：“你沒有喜歡過人嗎？好好的一首甜歌被你唱成分手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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