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都是暗衛，死不死的都無所謂，說不定就在野外隨便找個地方埋了。

沒想到清羽這麼得宋蕪的喜歡，而且，清晝大人對他也很上心，那屍身一看就是生前受過侮辱的，衣不蔽體，一動就可能漏點什麼，他們也不敢搬。

“我去找他。”清晝主動出來，跟著那個暗衛而去。

見宋蕪沒有反對，二人飛快過去了。

直到見到清羽，趙螢才明白為什麼宋蕪會對那幾個看起來很無辜的孩子做出這樣狠厲的懲罰。

清羽的處境，不比他們好一點。

哪怕如今毫無生機，清晝的衣服再度蓋住了他的身體，那血也還是瞬間染溼了他的衣服。

彷彿這一路而來，走的就是一條血路。

脖子上的血流的尤其快。

清晝跪在地上，將他的身體緊緊抱著，泣不成聲。

宋蕪看不見，但能聞見濃濃的血腥味，便忙拉住楊執問道：“怎麼樣？是清羽嗎？是不是很嚇人？我聞見好重的血腥味。”

就連楊執都帶上了一些沉默。

片刻後，笑道：“沒事，清羽是抹了脖子，流血多了一點，其他的可好了，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

宋蕪不信，一個凌辱致死的人怎麼會乾淨。

他知道楊執在安慰他，或許情況更糟，但他還是沒有再問了。

趙螢看得緊皺眉頭。

不由得想到，如果自己也受了這些事，必定也會跟他一樣的選擇。

胡思亂想之際，陳朔就攬住了他的肩膀，低聲到他耳邊說道：“別亂想，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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