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搖了搖頭，接著問：“那每次吃飯前，您會問大哥二哥和三哥想要吃什麼嗎？”

“不說吃的，您知道大哥臉上有和爸爸一樣的酒窩嗎？哥哥臉上也有哦，左邊有一個，還淺淺的，爺爺臉上有沒有，我不知道，因為爺爺從來都不愛笑。”

沈松國怔了一下，不由得看向沈朔和謝時銘，又看了沈鳴州一眼。

這會兒沈鳴州沒笑。

或者應該說，自從回到老宅，他就沒怎麼見到過兒子的笑容？

可他明明記得，以前兒子也很愛笑的……

而沈朔臉上有酒窩……跟在他身邊14年的孩子，他竟然……還有沈初問的其他話，甚至更多沒說出來的話，如果再問下去，他答不答得出來？

沈松國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落了下去。

視線也垂了下去，一時之間竟有些怔然，甚至彷彿又老了幾歲的樣子。

半晌，沈松國閉了閉眼睛，疲憊般揮了揮手：“算了，你們都出去——”

話還沒說完，突然感覺身邊有什麼東西。

沈松國下意識往下看，就見沈初不知何時到了他身邊，正扒著他的腿往上爬？

“爺爺，接一下我，快掉下去咯！”

沈松國又下意識拉了下人，把小糰子一樣的沈初抱進了懷裡，是從未體驗過的，軟乎乎又暖融融的觸感，接著就感覺懷裡的小胖崽伸出手，兩根圓圓的手指按住了他嘴角兩邊，然後一起懟著往上推……

“爺爺，你有沒有酒窩的哦，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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