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利亞坐回椅子。
這話說完,他便不再看向摩拉克斯,而是低頭,拿起桌上的糖塊包,掂在手裡把玩。
“……先生你……還記得那些事嗎?”達達利亞垂頭問道。
“先前那場夢境,我與閣下一同看到了過去的景色。”摩拉克斯低聲回答。
但青年不是那個意思,他搖搖頭,追問道:“那場夢,我只是看到了。但你是,全都記得——全都想起來了,對嗎?這可不一樣。”
明明是個落拓大條的人,偏偏在細節處如此敏銳。該說不愧是天生的戰士嗎?他默默喟嘆著,無言。
廚房裡刀聲不止,蔥姜於案板上微微震動。摩拉克斯的每一刀都落在佐料之上,每一刀都切得乾脆利落。無論何種形狀的食材,在他的手下都變得方正,整齊。
亦或是,無論是哪一種食材,哪一種模樣,在他的刀下,都變得不完整,殘缺,破碎。且無力迴天。
所謂的隱喻,愈是直白就愈是慘傷。正如他曾將他殺死一萬次。
先是殘殺,後是虐殺。這一路走來,他踩著戀人的屍身和鮮血抵達了輪迴的末路,滿目瘡痍,兩手空空。他曾無數次將他的屍身丟入深淵,又曾無數次將他的屍身攬入懷中。
他是摩拉克斯時,看慣生滅無常;
他是鍾離時,嚐盡五盛陰苦。
戀人的血是溫的,唇是溫的,但死亡對他們來說從來不是天人相隔,而是他的屍體終於一路涼到了臉頰,可又要再溫一回,然後,再死一次。再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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