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子文聽他談及自己妻兒,瞬間涕泗橫流。
獄卒接著說:“你說你在今日午時繪好輿圖,好生保管後便離開了職方司,可不到傍晚那張輿圖便在邊關被查出,這期間只有你知道它放在哪裡,若不是你將它偷偷送出去還會有誰?”
舒子文蜷縮著身體,說:“司內不止我一人知道輿圖放在哪,定是有人趁我走後將它傳送出去,意圖嫁禍於我......”
“現如今你的同僚也在受刑,其中有人說見你去而復返,離開職方司後又折回去,”那獄卒嗤笑一聲,“說!你是不是折回去拿圖紙的?!”
舒子文痛哭流涕,瘋狂搖首道:“蒼天明鑑,不是我啊!我若想帶圖紙出去,離開時便會一道帶出去,何必再次返回惹人嫌疑......我確實又回去過,是因為侍郎大人命我將圖紙拿給他看,我回去時圖紙便不見了。”
獄卒還欲再說什麼,詔獄的大門此時被打開了,走進來個身穿飛魚服的男人,身後還跟著兩個人。
他趕忙迎上去,朝那人俯首帖耳道:“千戶大人來了?”
張斛站在幾步外看了眼柵欄內的舒子文,問獄卒:“招了嗎?”
“卑職正在審,這人嘴硬得很,還什麼都沒說。”
張斛聽了,瞥了獄卒一眼,道:“從午時到這會兒已有四個時辰,你都審了些什麼?”
那獄卒一聽他這麼問,姿態擺得更低,顫顫巍巍的道:“是,是卑職辦事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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