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惠美慎重地拉住了美娟，而明顯心中有愧的美娟也不敢掙扎，乖乖地坐在她的面前。

「算算吧，才三個月而已，這是你換掉的第幾份工作了？」

第十份……美娟心裡默唸，不敢說出口。

「我給你找到的兼職，都是一星期兩三天，一個月不超過十二天，都是儘可能輕鬆的，不需要用腦的，你要做的只是說『歡迎光臨』、『謝謝光臨』，輸入號碼找錢然後給一個微笑而已……能夠做到每個老闆都搖頭嘆息、連投訴都沒力氣，你也算是厲害的了。」惠美嘆了口氣，「如果不是跟你熟，我會懷疑你是被誰收買了過來耍我玩……還是你真的是在耍我玩？」

美娟慌忙搖頭，焦急得眼眶又開始泛紅了，淚光閃閃，眼看再眨多幾下就會滾下來了，卻沒去理會而是緊抓著衣角不放。

「我挺希望你是在耍我玩的，起碼這就表示你的表現沒這麼糟糕。」惠美其實也很為難，兩邊都是她的朋友，朋友家的店看在她的面子上聘請了美娟，結果美娟總是闖出一些奇奇怪怪的禍，然後不得不被辭退，雖然朋友們都表示不責怪，但是她卻覺得很難為情啊。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想也知道你不會是故意的。」惠美定眼看著她，「緊張到直接胃痛，在顧客面前吐了出來，這種事可不是隨便演演就行的。你知道嗎，你這樣會讓別人誤會僱主虐待員工，會讓人家店長很難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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