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門鎖上了，我又開始了等待。

過來一會兒我覺得自己好像都打盹了，但是當門哐噹一聲開啟，卡恩先生進來的時候，我馬上筆直地坐了起來。

“我來跟你說，丹尼斯，”他說。

“丹尼。”我幹嘛這麼堅持？

他那張短胖的臉上的眼睛白了一下。“我來跟你說，丹尼。東家，亞徹先生，要過來看你。如果他看了喜歡的話，他就把你留作自用。如果不喜歡，他就把你送去其中一傢俱樂部，明白嗎？”

當然明白。一個男人還是一百個男人。這樣算來，我不禁用指頭比十字祈禱亞徹先生會覺得我他媽美翻了。

卡恩先生衝我一笑。“我覺得他會喜歡你的。”

“那樣，呃，那樣算好的，對嗎？”

卡恩先生一邊看著我一邊歪過腦袋。“那是當然，小鬼，”他說，那語氣像是被逗樂了，而逗他發笑的主角就是我，這讓我感到很不舒服。

* * *

過了差不多一個鐘頭，門又開了，一個穿西裝的男人盯著我看。他有四十來歲，我猜想，或者更老點。他的褐色頭髮已經開始變得灰白，當他笑起來的時候，皺紋在那對深色眼睛的眼角攏起。不管有用沒用，他倒是長得不賴。我是說，他看著並不噁心。我知道他要讓我做的那些事肯定是很噁心的。

“丹尼爾，”他說道，那嗓音挺溫和的。

我是不是該站起來？我站了起來。“是丹尼。”

他閉緊嘴巴上下打量了我一會兒。“是丹尼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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