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拋開了那個開頭，語調清軟的繼續說：“你昨天沒來。”這話說的七分軟乎三分委屈，但不知道為什麼榮軒反而把對方那點點藏著的小委屈聽得非常清楚。

榮軒：“……對不起。”

——雖然說對方是一個剛成年的大男孩，但是這樣的語氣真的沒關係嗎？

電話對方的是虞冉，是榮軒家教的輔導物件。虞冉十八歲，高五了。也許是他太想考上A大又或者是家裡人很想他考上A大，總之高考分數不夠的虞冉一直在復讀的路上奔走著，如今已經是第三個高三了。

榮軒輔導對方兩年了，每週星期六日都會過去給他輔導功課。只是這三個星期他都被困在遊戲裡面，之前他也沒想到一下子會被困那麼久，所以就沒有交代。於是榮軒感到非常不好意思，說：“虞冉，真是對不起。我忘記跟你說這三週我有別的事情……”

“三週？”

榮軒說：“對啊，我去給我哥幫忙了。”

虞冉那邊沉默了好幾分鐘，再出聲的時候，雖然還是一日既往的清朗，但是榮軒總覺得對方似乎壓抑著一些什麼。不過想著大男孩也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心事，於是榮軒也沒放在心裡，而邊翻日曆邊說：“要不我今天過來幫你補課吧？”

嗯，今天是幾號來著？

十一月十一。

虞冉似乎驚喜了一下，然後飛快的回答：“好。”話音未落，榮軒就聽到了電話被結束通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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