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欣喜到臉龐都是僵硬的,連笑容都扯不住來。那時沒有開口,以後都無法再開口,每一次都是默默地迎接,默默地送走。
遲衡很有心,每一年初九,都不忘來聽他的課,或者看他為學生授課;遲衡也很沒有心,他總是匆匆地離開,離開前是沒有絲毫猶豫的坦然。
莊期想,如果自己是駱驚寒,一定不會讓遲衡生病。
不會讓他覺得冷。
不過,這只是一轉念,莊期匆促地甚至有些惶恐地將這個念頭立刻打消。山下的薄雲悠悠然地起了,悠悠然地縈繞山腰,莊期一擺衣袖,心想,緣起,緣滅,順其自然,既然不是仙,就註定有一些塵緣無法去除,這些,也隨緣。
遲衡的病又足足養了半個月,在一月下旬,才終於緩過勁來。
恰好,石韋回來了。
遲衡將紀策、石韋、岑破荊、駱驚寒叫到御書房裡。岑破荊第一個來到乾元殿,卻見遲衡才起床,眼圈都是黑的,沒說話,先扶著床沿咳嗽。岑破荊極少見他這幅模樣,嚇了一跳,趕緊拿著一杯溫水過來:“先喝點水,有什麼事,不如等你的病養好再說。”
遲衡喝了一杯,把氣順過來。
岑破荊忙活著又是倒水又是吩咐人把藥燉好。遲衡兀自走到鏡子邊,看見一個蓬頭垢面的人,苦笑一下,拿起梳子把頭髮梳了一梳。
遲衡是短髮,幾月不打理,發已過耳,一派頹靡,但也沒什麼可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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