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早試探了好幾回,想為雲行之求情。
是泓……
容胤摸索著,慢慢把手探進了泓的大衣下面,緊緊抓住了柔軟的絲絨。他抓得那麼緊,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咬著牙忍過了一陣萬針攢刺般的銳痛。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看在眼裡知道根底的,只有泓。
大意了。
不該出這種差錯。
空門大開,必有敵趁虛而入,他自己不加防備,就不能怪人暗渡陳倉。帝王權術,全在難測二字,本當鬢邊枕上,朝夕相惕,容不得一絲一毫的疏漏。
怪不得人。怪他自己懈怠。
不可戀戰。趕緊重整舊山河,翻盤再來。
容胤深吸了口氣,硬是把滿心的慌亂痛楚壓了下去,穩穩地擎過御筆,溫言安撫了幾句,準了雲氏奏表。批完把筆一撂,他便俯身探手,想撿起玉佩。
冰涼的指尖剛觸到玉佩,他突然自那一點開始戰抖,漫無邊際的絕望海潮般淹沒了他,讓他如墜深淵,幾欲窒息。
為什麼就不能給他呢?
給他泓。全部。
他需要。他想要。他一直都很仔細很小心,不敢做錯事,可還是沒有。
容胤撿起了玉佩,塞回泓的大衣內兜裡。那一瞬間,他眼眶酸脹,覺得自己快要失態了。
奏表一遞,宮中耳目皆盯,他的一舉一動,一個微妙的神情,都會被人萬般揣摩解讀。
不能露出痕跡。
容胤牙一咬,便收斂了滿腹傷心,起身擺駕蘭臺宮。
到蘭臺宮要繞過一個大湖。冬季各宮都封了水道,萬水歸流,全蓄在這一池大湖中,水位陡高,淹過了底下的木樁子,湖中心一橋一亭,孤零零地好像漂在水面上。容胤站在湖邊略望了望,只見得水色幽藍,寒意逼人。他胸臆酸楚,滿懷意懶心灰,便令隨從在岸上等候,自己信步而行,沿著長橋慢慢往湖中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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