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前我在醫院偶然碰到雲叔,他一個人,穿了厚厚的衣服,戴著帽子和口罩,正在輸液室裡掛點滴。而我就坐在他旁邊。
我是因為胃痛。前陣子沒好好吃飯,老毛病又復發,自己吃藥也不管用,只好找醫生,被開了兩天點滴。
就算是男人,生病的時候也難免心理脆弱,尤其看到注射室裡那麼多人,大部分都是成雙成對,越發覺得不是滋味。
拿著手機想打電話,又不甘心,猶猶豫豫間瞥見坐我旁邊的雲叔。
其實他穿戴嚴實,要認出來並不容易,但他那會兒估計虛弱,整個人仰靠在椅子上,從帽沿下正好可以看到他右眉角邊的一道疤,長倒是不長,但云叔膚色白,那疤帶點淺粉色,所以就很明顯。
雲叔閉著眼,應該是睡著了,我看了好一會兒也沒見他醒。直到我看他的點滴快完了,摁鈴叫來護士給他換藥水。
他醒了。
我壓低聲音跟他打招呼:“雲叔。”
雲叔眯了眯眼,認出是我,眼睛彎了彎,對我笑:“是你。這是怎麼回事?”
“胃痛。”我說,也指著他的吊瓶問他,“您呢?怎麼沒見黎叔?”
雲叔還是笑,說話前垂眼咳了幾聲,才沙啞著嗓子說:“小毛病,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感冒嗎?”天氣冷感冒的人特別多。
雲叔點點頭,有一會兒沒說話,我怕他累也不好開口。等我快打完針的時候,雲叔才又說:“別跟你黎叔說,免得他又瞎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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