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舄都看不見。
然而,哪怕他把自己填進地洞裡,該來的還是要來。
劉秀直接跳過了信的來源問題,回到了真正值得注意的關鍵點上。
“為什麼河南和南陽就不能度田呢?”
沒有人回答他。
他頓了頓,把氣氛繃到最緊張時慢慢坐回了案前,“因為河南多近臣,南陽多近親。
他們的僭越是普遍性的,普遍到哪怕張湯再世也不敢得罪如此龐大的利益集團,何況是你小小一個陳留郡吏。
是嗎?”
他的疑問是對陳留郡吏發出的,可陳留郡吏不敢答。
他只能沉默,咬緊牙關戰戰兢兢地沉默。
劉秀很快就失去了耐性,他揮了揮手:“虎賁將!”
殿外立時響起一連聲宏亮的應答聲。
很快,三五個渾身披掛的武將踱步進殿中,按住腰間劍柄微彎著腰等待著吩咐。
劉秀看也沒看陳留郡吏,語氣淡然:“帶下去吧,什麼時候張口說話了再來回朕。”
殿中群臣響起輕微的譁然聲。
但純粹的武臣永遠比讀來一肚子孔孟之道的儒臣可愛,他們不會計較陛下這麼做對不對,他們只會忠誠地貫徹執行陛下的詔令。
陳留郡吏被拖下去沒有半個時辰便熬不住了——在沒有止境的痛苦折磨前,許多人的骨氣脆弱的好笑。
他被虎賁將提上殿後,癱在地上承認了劉秀的猜想。
而後,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他該如何面對河南和南陽的責問?
若是陛下一開始問,他就承認了,陛下或許還會周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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