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蓋以下已經沒有知覺了,疼痛都變得遲鈍而緩慢,但是可以聽見血液從傷口溢位的聲音,一絲絲,細細地流著。流著流著,也許他就死了,也可能不會死。他們這種得天造化的神祗稀少得很,基本與天地同壽。
在孤寂無邊的黑暗中,他哼著小調,任由血液流盡,傷口腐爛。
哼著哼著,一行滾熱的液體從眼角滑落,他很納悶地想摸摸那是什麼,可是手斷了,抬不起來。
於是他就一邊哼著歡快的小調,一邊流著不明所以的淚,結果把自己給哼睡著了。
睡了不知多久,他忽然覺得有人來了,也可能是血盡了瀕死產生的幻覺。來人步伐很輕,近乎於無聲,只有股形容不出來的冷香清晰地彰顯著他的存在感。葉汲迷迷糊糊地想著來者是誰,他整個人就被抱了起來。
那人抱著他的姿勢很生疏,腕骨勒得葉汲心裡嗷嗷叫喚。他小心地托起葉汲的小腿,溫和神力浸入傷口中,極快地修復了破損的軀幹。
葉汲舒服得眯起眼,狹窄的視線裡秀美昳麗的容顏微微低斂,斜山似的眉峰緊擰,像攢著什麼煩心事,讓人很想去撫平它。
有了點力氣的葉汲立即不假思索,伸出爪子撫上他的雙眉,還沒碰到就被一把抓住,低低呵斥聲響在他耳畔:“別鬧!”
他哼了一聲,調裡還殘存了一點不自覺的哭腔。後腦勺突然地就被溫柔地摸了一摸,很有些安撫意味的動作,耳畔傳來男人不再帶有訓斥意味的低哄:“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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