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紛紛,都說這位將軍有些癲狂。眼見曾退匈奴,領兵數十萬的大將,竟然落到如此田地,一個個禁不住的唏噓。
這些話這位當值獄卒也是聽過的,此刻見他居然神智清醒,無異常人,大是意外。加上他也曾瓜分過陳府送來的銀子,是以回答的時候便分外和氣:“回稟大人,已經八天了。”
陳則銘點點頭,再不開口。
夜間,陳則銘輾轉反側,依然無法入眠。
黑衣文士的話和楊如欽的話在他耳邊翻來覆去的響著,他坐起身,肩上的傷牽動刺痛了他,他硬生生受著,一聲也不發。
律延說的沒錯,皇帝再無法用他了,哪怕有心包庇,朝野上下也容不了一個曾弒君的重臣。何況這個人從來不是那樣仁慈的君主。
那,自己的下場便是如此了嗎,那麼多的屈辱,那麼多的忍受,全部的全部就換了今日這樣的結果嗎?
陳則銘閉上眼,他的痛苦來自那種內心深處的不甘心,他是這樣的痛恨著那個人,然而他不能說,不能表露,而皇帝還擺出一副既往不咎的仁厚姿態,在宮殿深處等著他的屈膝低頭。
在這個人的心裡,自己能被踐踏到什麼樣的地步呢。
他不能去想,一想便是徹骨的寒。
而律延是個太狡猾的人,他看清了自己的無路可退,再微笑著站在懸崖邊,把手伸給自己。明知道自己的失足,他功不可沒。
然而他能背叛自己的國家嗎,他能背叛自己的親人嗎,他能面對那樣的指責和恥辱嗎?他能用刀劍對著曾並肩進退的戰友嗎?他能用馬蹄來踐踏生他養他的故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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