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地板並堅實，可能玻璃，被砸了裂也說定。

天我聽他在電話裡又哭了十來分鐘，露姨勸他，他也停。週六晚上他本該去學棋，他守著和我電話，閉門，哪怕越老爺子去和他談話，他也只哭著拒絕。

直到我火車到站該回家了，沒法繼續這個電話，才結束通話。D市了雨，本市卻沒有半跡象，車時迎面而來乾燥悶熱夏日空氣。

越老爺子之後給我發來資訊，這他頭次在新家這樣任性。先前他哪怕再累再想上課，也只會小心翼翼地哀求，成功，再咬著牙去見老師。

我心裡味雜陳。

這個家裡只有我個人，躺在床上時，我連燈都想開。我閉著眼睛，腦子卻異常清醒。

最後我再次拿起手機，給他撥了電話。他難得地被放了晚上假，躲在房間裡，抱著手機隨時等候，我電話剛過去，秒鐘都到，已經接通。

我說：“要到睡覺時間了吧。”

他回答：“嗯……”

“乖乖去躺。”我說，“給你講故事。”

他顯然沒想到我會提起這個，有兒疑惑地“誒”了聲：“怎麼突然給我講故事……”

我了，嘲他個笨蛋。明明他自己上星期說要聽，結果自己給忘了個幹二淨。他哼哼唧唧委屈得行，我又說：“小朋友乖乖躺，聽完就睡覺。”

他兒陣被子窸窣聲，很乖地跟我說：“躺了！”

我睜著眼睛，看著屋這片黑暗，隨開始給他瞎講醜小鴨故事。就些童話故事我給他說過無數次，在說這第無數+1次時，他依舊聽得相當認真，時時抗議說我又瞎編故事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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