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無窮無盡，遠古上神時候便已有魔。”

“有靈便有欲，有爭鬥，隔閡，五情七傷。惡念，貪慾，痛苦，久而久之，生了靈，自然聚整合魔。草木蟲魚也有濁氣，仙，妖，凡人自不消說，鬼入輪迴而投身六界，皆可成魔。”

沈鉞疑道：“可既如此，豈非六界皆是魔族天下？”

李崆懸搖了搖頭，忖道：“天地自有其法則，制衡之術，如何容得一界獨大？”

沈鉞緩緩點頭，道：“故而魔族僅在異界……可……”

李崆懸瞥他一眼，知道他想說什麼，答道：“也不盡然，開了魔門，六界之內自任其暢行無阻。”

“魔門？”

“貧道也不甚清楚，魔族之事，哪容得吾等窺探，你不如去問你那師父。”

沈鉞陷入沉思，喃喃道：“天地法則……”忽而又一笑：“如此說來，道長豈非亦是這天道中的一環？”

李崆懸哈哈大笑：“貧道不敢當，你師父倒尚算得！”

傍晚時候，三人來到集市之中，用過了齋膳，李崆懸便帶著二人直往那繁華鬧市去。沈鉞起初還心有疑惑，然而過得片刻，他震愕地看著眼前硃紅繡樓高門匾額上，纏綿的“春宵閣”三字，一時作不得聲。

這三人，一僧一道，皆是化外之人，與一個半大少年，站在青樓之前張望，畫面之奇異，頓時引得路人頻頻側目。

沈鉞恨不能尋個地縫鑽進去，難以置信地問道：“捉妖來這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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