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越過峽口那一刻開始,稍微有些常識的宋軍御營軍官就都知道,接下來的一百八十里是決定一切的一段行軍。
原因再簡單不過。
如果說之前宋軍可以靠著西夏人的戰略誤判與戰略失誤,輕鬆避開對方的精銳野戰部隊,躲掉在關鍵隘口的人命堆積與時間消磨,然後極速突襲至此,那麼接下來,踏入興靈之地,也就是所謂後世銀川平原後,就不得不面對一個立足百年的****國家最後的應激反應了。
而且是躲不開的應激反應。
因為前者是純粹軍事上的佈置,後者雖然最終也會體現在軍事上,但根源上的力量卻是來自於政治、民族、文化的凝聚力,是一種無形卻又有切實表現的存在……這個概念,岳飛、曲端、胡閎休、劉錡這幾個人可能會隱約從根本道理上有所覺悟,而李世輔那些人未必懂,卻也知道有這麼回事。
且說,之前不是沒人打到過峽口,平夏城建起來以後,因為控制住了葫蘆河上游,葫蘆河這條正確的攻夏通道就成了西夏人的最大破綻,當時很多人都說西夏要亡了,接下來也的確是西夏人寢食難安的幾十年……即便是徽宗朝,也有劉法入侵此地的故事。
但是即便是最深入的一次,也都功敗垂成。
這個叫經驗之談。
“節度。”
下午時分,大軍在雄壯的賀蘭山對面,沿著黃河順流而下,復又行十餘里之後,遠遠便看到了一處蕃騎彙集之地,此處蕃騎,儼然已經有了千餘眾,而胡閎休當即勒馬河畔,卻對這些蕃騎置若罔聞,反而指著蕃騎身後的河流岔口稍作提醒。“前方是便是唐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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