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格還穿著那身黑色西服,分腿坐著,扣緊的手抵著額頭,沉默在一邊等著他的傷口處理完,那身衣服大抵是臨時定製的,有些不合身,露出一節蒼白的腳踝來。
連燕很怕疼,特別是用酒精消毒和塗抹碘伏的時候,可他無法再心安理得地去撒嬌,只是攥緊手來忍耐疼痛。
“回去之後不要碰水,定時更換藥,大概一個星期就會好,”醫生指了指,“去那邊付錢就行。”
如果沒有他,或許沈平格已經在家裡睡覺了,他白天那麼累,一定睡得很快,但美夢計劃被連燕打碎了。付完錢,連燕跟在他身後,他們走在回別墅的路上,一路上沈平格都沒有回頭看看他,沒有像以前那樣溫柔和他解釋,溫柔安慰他,連燕覺得自己像脖子拴住了的狗,被踉蹌地被拽著走,幾乎要跟不上他,可當他們拉開距離,沈平格會慢下來,似乎在等著他。
從這兒到別墅,一共是四十三分鐘。
徒步走了四十三分鐘,膝蓋疼,腳踝也疼,傷口發熱,到了別墅,沈平格終於肯看看他,把他打橫抱起來,失重感一下子傳來——這讓連燕突然想起來他之前偷吃東西被抓包的時候,腳麻了,沈平格也是這麼把他抱起來的。
那時候沈逸明還活著。
他們的人生經歷劃分為“沈逸明死亡之前”和“沈逸明死亡之後”兩個階段,現在他們的相愛沒有來自家庭的阻礙,卻也沒有變得高尚無畏起來,連燕確信他們之間豎起了透明無形的屏障,卻不知道這道屏障什麼時候可以破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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