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糖霜山楂不能在暴雨天被他帶回家了,連燕出奇地不再憤怒,他渾渾噩噩回了臥室,拿起手機,翻微博,翻歌單,可好像哪首歌都不像他了,最後連燕分享了《三千年前》,又發了一段很長的、冗雜的話語,他只想說給自己聽。
“會有人單純依靠回憶活著嗎?我有時候覺得我並不是真實的,我像是還活在過去,我明明坐在衣櫃裡,但我覺得我在課桌前,書本上都是叉號。我做夢都在想著我跳進熱帶的雨林裡,可我看到網上說赤道也不一定是高溫的代名詞,那哪裡能沒有燃料就燒起來火焰?回憶是必需品嗎?那如果我老了,我忘記事情了,那我又該怎麼辦,我這樣算死掉了嗎?道理好像是這樣。”
連燕不想再寫下去了,他最後的力氣都用來按傳送鍵,手機扔到了枕頭上,那本來是睡覺的地方。
暴雨還在下。
星期六的時候,連燕翻出了家裡的美術刀。刀後面有些生鏽了,但前頭是尖銳的,能劃開紙張,連燕用美術刀切割紙張,企圖模仿那天沈平格給他的紙條,可惜他不知道沈平格用什麼筆寫的,不然他會模仿的更像。他在這方面有獨特天賦。
號碼他是記得的,但他並不知道如何打給沈平格。
小紙塊在桌子上散開,像很大的雪片,天黑下來,外面雨聲似乎小了些,但仍在下,雨的腥氣潮溼在牆壁攀附,車子駛過積水,“嘩啦”一聲,車燈短暫地劃過牆壁,又黯淡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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