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答完方啟川的問題之後,殿中的你來我往,彷彿都和溫子甫沒有關係了。
他只需要站在中央,聽其他人或是感嘆、或是遺憾、或是激憤。
畢之安看了眼溫子甫。
他根本不用問,就知道這位下屬昨夜輾轉難眠,那眼睛裡的紅血絲不是假的。
甚至,他也能猜到溫子甫此刻的心境。
溫同知是當事人、是苦主,卻又不在這局中,就像是魂魄都漂在半空中,看其他人的嬉笑怒罵。
很滑稽,亦很不可思議。
明明,溫子甫該是情緒最激動的那個。
可畢之安並不覺得奇怪,他也有過這樣的經歷。
審問仇羨的時候,他就坐在堂上,聽馮嬤嬤對仇羨步步緊逼。
那一場,與其說是堂審,不如說是鬧劇。
馮嬤嬤徹頭徹尾都是毫無證據的“誣告”,胡攪蠻纏,將仇羨逼到了死衚衕裡、以至失言。
畢之安都清楚,可那是為方嬈伸冤的唯一辦法了。
他最終定了仇羨的罪。
整理案卷、處理其他公務、感謝同僚們的幫助,畢之安在那一天做了很多事情,平靜又剋制,就像是,這只是他在衙門這麼多年裡經手的一樁普通案子一樣。
夜裡回到家中,幾盞溫酒下肚,他依舊如此。
直到、直到睡了一覺,第二天出門上朝,看著那天邊晨曦微光,他才恍恍惚惚地回過神來。
外甥女的冤屈,他報了,他親手給兇手定了罪。
他這麼多年堅持方嬈是被害的,他終於證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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