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下，原本就身處地下很深的地方，如今還要向下，讓一旁的七夢以為陸羽發了失心瘋，是準備一路挖到地心去。

但理所當然的，陸羽對有些事情，有著自己的打算，並且……很少會對外人解釋。

這一次也一樣。

直接讓小零召集了現在所有的人，那些餓的頭昏眼花，渾身無力的傢伙們，然後一直帶路，將所有人帶到這地穴的最深處。

冷。

刺骨，無風。

一口哈氣，便能馬上在巖壁上凝結成白色的霜，並且沒有一絲一毫融化的跡象，即便……同樣的位置再撥出一口。

現在已經不知道是地下多少丈，但顯然，這裡並不是一般人所能到達的深度。

盡頭處，是斑駁的石壁。

這裡應該就是小零挖出陰山石乳的地方，周邊也有零星的被挖掘的痕跡，顯然小零還準備再挖出來一些的。

只可惜，就只有那麼多罷了。

陸羽走過去，伸手撫摸了一下那巖壁，隨後突然轉頭問道：“對了，這麼長時間倒是沒有問，小零你都依靠什麼，生活了這麼久的？有什麼吃喝嗎？”

小零道：“水倒是有，另一條路的盡頭，有一塊岩石能滴下水珠來，積攢起來倒是足夠平時的使用，只是吃的……師傅，這麼多天，你見我吃過什麼嗎？”

陸羽愣了一下，隨後就明白了。

一聲苦笑，暗道自己這個徒弟也真是吃了不少的苦。

但凡修煉到一定的境界，想要辟穀也並非不可能，只不過……其中所需要付出的努力和代價，就是十分多的了，所遭受的痛苦，也是尋常人無法想象，尤其……想要將自己的功法變成適應辟穀所需，那麼，有很多時候是需要將所有功法推倒從新修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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